暗恋桃花源话剧剧本(2)

作者:  付冲局   2014-10-28 10:31 [ 查查吧 ]:www.chachaba.com

  老 陶:谁不想打大鱼,我也想打大鱼呀。那鱼也不是我给弄小的,你说是不是呀。可是这打鱼也有个运气问题,(刚要为自己倒酒,袁老板和春花的酒杯分别伸过来。说着说着,他把酒瓶往桌上一放,这时春花迅速"砰"盖上)我是想打大鱼可是打不到哇!

  袁老板:(与春花干杯)啊,痛快。老陶哇,做人哪要有志气,有理想。想要的东西,只管把手伸进去,拿过来。上游有得是大鱼,你怎么不去试试呢?

  老 陶:袁老板,你说这话不就太那个什么了吗?

  袁老板:我这话太哪个什么了?

  老 陶:上游有大鱼我也知道,可我的船就这么点儿大,我去吧,去吧,去了不就那个什么了嘛!

  春 花:看你这个人,叫你去那个什么,结果你坐在那儿说了那个什么,说了半天你到底说哪个什么了?

  老 陶:我说的还不够那个什么的吗?

  春 花:怎么可能够那个什么了?

  袁老板:你看你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你说了什么跟什么嘛你?你有话干脆直接说出来。

  老 陶:这话要是直接说出来不就太那个什么了嘛!

  春 花:你要是不说出来不就更那个什么了吗?

  老 陶:哪个什么什么……

  袁老板:好了!我看你呀,根本说不清。还是我来说!(站起来,拍胸脯)

  老 陶:(站起来)你来说?

  袁老板:我说你呀,你那个那个那个……

  老 陶:我哪个哪个哪个哪个……

  袁老板:(指春花)对她!

  老 陶:哦,对她!

  袁老板:对她也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了。

  老 陶:好,就算是我对她是那个什么了点儿,可是我对她再那个那个那个什么,那是我们之间的那个那个那个--什么。可是你呢?你那个那个那个……

  袁老板:我哪个哪个哪个……

  老 陶:你那个那个那个又算是什么呢?

  袁老板:好,就算我那个那个那个不算什么,可是你那个那个那个……

  老 陶:我哪个哪个哪个……

  袁老板:你那个那个那个当初!

  老 陶:当初?哪个当初?

  袁老板:最当初!

  老 陶:最当初?我们都不是什么。(两人说着,不禁黯然坐下。停顿)要不这样好了,我去死,可以吧?

  袁老板:(呆呆望着前方,发出类似饱嗝的声音)嗝。

  老 陶:我想你是没听懂我意思。我是说,要不我去死,可以了吧?

  袁老板:嗝。

  老 陶:(突然起身,从桌子后面到前台,掐自己的脖子)我死!我死!我死!……

  春 花:(在后台)我死!我死!我死!我死!……

  袁老板:(在二人影响下)好!我死!我死!我死!……

  老 陶:啊--啊--(袁老板和春花表面上劝解老陶,实际上却在掐他。老陶经过挣扎,方才逃脱)

  〔暗恋组的人上〕

  老 陶:(正好与暗恋导演撞上)袁老板,他们又来了!

  导 演:我有场租租约!

  老 陶:袁老板,他们有场租租约!我说过我不能被干扰了。

  袁老板:场租租约谁都有嘛!有没有找过剧场管理员呢?

  护 士:管理员不在!

  袁老板:那就对了嘛!顺子!顺子!

  导 演:我们把这里清理掉!(大家清理东西)

  袁老板:哎呀,顺子把那东西摆哪里去了嘛!顺子,顺子!

  〔袁老板、春花和老陶下。找刘子骥的女人上。大家在搬东西〕

  女 人:刘子骥--刘子骥--

  导 演:你干什么的?

  女 人:我要找刘子骥!

  导 演:谁?

  女 人:刘子骥。(顺子正好来拿东西)

  导 演:(对顺子)小记,这位小姐好像是找你的。

  女 人:(对顺子)刘子骥!

  顺 子:找谁?

  女 人:刘子骥!

  顺 子:(拿起东西,边走)刘子骥?他姓什么?

  〔顺子下。女人跟下〕

  导 演:快,台北病房,病房!

  第三幕

  〔台北病房。病床,轮椅,凳子,床头柜,录音机,吊瓶。江滨柳躺在病床上,护士上〕

  护 士:早安!睡得好不好?你有报纸了?今天天气很好,你起来坐一坐。(扶江滨柳坐上轮椅)今天天气真的好好啊!(拿报纸)江先生,这个《寻人启事》真的是你登的?真的!我第一次认识会登寻人启事的人呐!(读寻人启事)云之凡,自上海一别至今已四十余年,近来身体……你好无聊哇!你登这些干吗?(读报)今知你早已来台……她是你什么人啊?你跟我说好不好?

  江滨柳:你是哪年生人?

  护 士:民国六十二年。

  江滨柳:(摆手)跟你讲你没法儿懂。

  护 士:哎呀,你怎么这样讲话?你跟我讲我会懂的啦!说嘛!

  江滨柳:民国三十七年,我和她在上海认识的。那个夏天是我最快乐的一个夏天。后来她要

  回昆明老家过年,我和她在上海公园分手。结果,就一辈子没碰到面了。

  护 士:那,那你这四十多年,都一直在想她?

  江滨柳:有些事情不是你说忘就能忘得掉的。

  护 士:谁说的!像我,我的那个男朋友小陈,你见过的嘛!

  江滨柳:他怎么了?

  护 士:我们两个礼拜以前分手了。这两天我都努力在想啊,他长什么样子啊。可怎么想都

  想不起来哎!那你好奇怪哎,既然这个样子为什么现在才要找她呢?

  江滨柳:我一直以为她还在大陆上,我生病之后,大陆开放了,我又回不去了,就托一个老

  乡,回她老家去打听一下。

  护 士:然后呢?

  江滨柳:原来民国三十八年他就已经出来了!我都不知道,她可能一直都在这儿!

  护 士:那江太太知不知道这件事儿呀!(江滨柳不说话)那,那你在报纸上登这么大一个

  寻人启事,要花多少钱啊?

  江滨柳:你说,他看到报纸会不会来?

  护 士:都这么多年了,我觉得大概蛮……不过,如果是我的话,我看到报纸一定会来的,

  因为这样才够意思嘛,对不对?

  〔江太太进来,持花〕

  护 士:(将报纸藏在身后)早啊,江太太!

  江太太:早!

  护 士:哦,今天又有新的花!(将报纸塞进抽屉)

  江太太:睡得好不好?(扶江滨柳上床)我推你,躺一会儿。

  江滨柳:又躺……

  江太太:林小姐,今天江先生的血压怎么样?

  护 士:还没有量。

  江太太:那主治大夫什么时候来?

  护 士:很快了。

  江太太:今天中午吃什么?给你煮炸酱面好不好?(江滨柳睡着)林小姐,江先生最近心里

  面是不是有很多心事啊?

  护 士:好像是吧,可是病人都是这个样子的。

  江太太:林小姐,你有没有看到今天的《中国时报》?

  护 士:还没有。

  江太太:没有了,没什么。(弯腰去开抽屉)

  护 士:哎,江太太!(江太太停滞)其实,江先生的人真的很好。

  江太太:(起身)是了,是了。(看到录音带)怎么我没见过这盘带子?

  护 士:那个是江先生叫我帮他买的。(江太太放带,音乐起。江滨柳直起身,下床。云之

  凡从门帘后出来。江滨柳拿信,围巾,跟随她在舞台的右半部)

  护 士:江太太,你们结婚多久了?

  江太太:好久了!(去门帘处看)怎么会是这个样子?我刚才觉得,一个女人一晃眼就过去

  了,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。

  云之凡:真安静啊!我从来没用见过这么安静的上海。感觉上,整个上海就只剩下我们两个

  人。

  护 士:那时候,江先生是长什么样子啊?

  江太太: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。

  云之凡:刚才那场雨下得真舒服。

  江太太:就是有一点孤僻。

  云之凡:空气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。

  江太太:有空呢就自己泡一杯茶,我泡的他还不要。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,也不敢

  上去问。到后来,连小儿子都不敢去吵他。

  云之凡:滨柳,你看,那水里的灯,好像……

  江太太:可能是两人背景很不一样。

  江滨柳:好像梦中的景象。

  江滨柳:像刚结婚,

  云之凡:好像一切都停止了。

  江滨柳:一切是都停止了。这夜晚停止了,那月亮停止了,那街灯,这个秋千,你和我,一

  切都停止了。(看见江太太,朝她走去)

  云之凡:天气真的变凉了。你怎么了?我在跟你说话。你有心事?

  江滨柳:我已经些了一叠信给你。

  云之凡:你怎么了?怎么这么多?

  江滨柳:我写了很多年,很多年。

  云之凡:你这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哪来这么多时间写这些东西呀?

  江滨柳:可是这里面,有我们很多的理想,很多的想法。

  云之凡:想法?你要有想法就拿出勇气来做,你别老是想。滨柳,你要知道,新中国就是被

  你这种人给拖垮的。你难道还不清楚吗?这我不能接受,我不能接受。(将信散落)

  〔导演副导演上〕

  导 演:江滨柳,你要是这个样子,你就不是江滨柳了。

  江滨柳:导演,你的意思是说,江滨柳……

  副导演:导演的意思是说……

  导 演:云之凡是一朵白色的山茶花。就是在最不留情的情况下,她也是一朵在夜空中开放,

  最诚恳的白色山茶花。

  云之凡:导演,你老是说白色的山茶花,这很难演呐!

  导 演:你们是演不出来的,你们是演不出来的!

  云之凡:导演,在工作的时候,你要搞清楚,是我在演云之凡。我是我,她是她,我永远也

  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云之凡,真正的云之凡也不可能出现在这舞台上啊。

  〔春花和袁老板及老陶上〕

  云之凡:你看,我们每次排到这里都卡住了。那你要我们怎么办呢?

  袁老板:对不起,我们的布景找到了,我们要排戏。

  护 士:可是我们正在排戏呀!

  江滨柳:我们正在排戏,看到没有?我们正在排戏呀。

  袁老板:你们自己看看,他这个样子还排得下去吗?(对大家)抓紧时间,把布景吊起来,

  吊起来!

  老 陶:挂起来,挂起来!

  袁老板:先挂再吊!

  云之凡:导演,请你喝杯咖啡,休息休息。〔云之凡搀扶导演下。〕

  袁老板:谢谢你了,大高个;谢谢你了,护士小姐。谢谢你了……

  老 陶:江太太!

  袁老板:啊呵啊。来来来,赶快布景了!

  〔女人上。推起轮椅〕

  袁老板:看见没有,秋千都上台了。嘿……

  女 人:我找刘子骥。我告诉你,我很急。

  袁老板:我,我告诉你,我也很急。

  女 人:你不可以这样子跟我说话,我是经理。

  袁老板:哦,那,那你去找管理员吧!

  女 人:刘子骥!

  袁老板:谁?

  女 人:刘子骥!我问你,他是不是打算跟我避不见面。

  袁老板:他,他,他是这样跟你讲的?

  女 人:(推车)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?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?他忘记了吗?那年在南阳街,

  谁陪他吃了一年的酸拉面。他忘记了吗?

  袁老板:这女的是干什么的?

  女 人: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?

  老 陶:隔壁剧团的。

  袁老板:怎么隔壁剧团什么人都有?(女人扑向袁老板。江滨柳来推轮椅)哎,大高个,大

  高个,你等一下,等一下,这个找你。你找他吧。

  女 人:你们为什么要帮他?你们为什么要帮他?那我怎么办?那我怎么办?

  江滨柳:你说谁?

  女 人:(抱住江滨柳)刘子骥!(顺子看见)

  顺 子:噢,你就是刘子骥呀!久仰久仰,啊!

  〔女人拉江滨柳下。袁老板和老陶站在布景前〕

  袁老板:从远处看,就好像绣的一样。

  老 陶:近处看就不像个样子了。

  袁老板:天下事都是这个样子的。

  袁 陶:来来来,高一点,高一点……(布景出现一个空白)

  袁老板:赶快叫那个,那个……

  老 陶:小林!

  袁老板:小林,对!小林!(小林正好来)小林啊,这是怎么搞的,啊?

  小 林:这不是你要的吗?

  袁老板: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?

  小 林:前几天听顺子说你喜欢这种留白。

  袁老板:留白?

  小 林:他说这种留白很有意境。

  袁老板:意境?(顺子推一桃树上)意境?嗨哟,那边怎么会有一棵树呢?

  老 陶:那棵树是我们的吗?

  小 林:这不是你们要的吗?

  袁老板:这又是我要的?

  小 林:顺子说,您会喜欢这种关系。

  袁老板:我喜欢什么关系呀?

  小 林:就是这棵桃树逃出来的关系嘛!

  老 陶:好,小林,你现在赶快去补一下,补一补,补一补。(拉小林下)我不能再被干扰

  了!

  袁老板:那棵桃树为什么要逃出来!为什么?顺子,顺子……

  〔均下。黑灯〕

  第四幕

  〔灯光亮起。溪流布景。一只船头从左边上。老陶手摇船桨,跟船头上〕

  老 陶:嗨--嗨哟--晋太元中,武陵人捕鱼为业。嗳!我是夫妻失和,家庭破碎,愤世

  嫉俗,情绪失调。我还是到上游去吧!嗨--嗨哟--

  〔老陶摇船桨而下。老陶复从左侧上。浪花,漩涡布景〕

  老 陶:嗨--嗨哟--缘溪行,忘路之远近。忘了忘了好。什么什么春花把她给忘了吧!

  什么什么袁老板把他给忘了吧!哎,前面不是该有个急流吗?嗨,不管了。复前行。

  (摇晃了几下)哎呀--急流来了!(转身,冷静地)还有个漩涡。嗨--嗨哟-

  -

  〔老陶下。复从左侧上。桃花林布景〕

  老 陶:嗨--嗨哟--忽逢桃花林,哗!好大的桃花林哪!夹岸数百步,中无杂树。这怎

  么可能呢?(弯腰抓一把,嗅)哇噻,芳草鲜美;(展望)哟呵,落英缤纷。复前

  行!嗨--嗨哟--

  〔老陶下。复从左侧上。山洞布景〕

  老 陶:林尽水源,便得一山,山有小口,仿佛若有光。什么"仿佛",根本就有光嘛!便

  舍船,没有"便",舍船!(老陶跳,弃桨,看洞口。做爬行状。灯光稍暗)初极狭,

  才通人。还好,复行数十步,(灯光亮)豁然开朗。

  〔良田、美池、桑竹布景〕

  老 陶: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!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。其中往来种作,男女衣着,哎,悉如外人。(面对右边原地滑步,布景随他动而动,随他静而静。他突然停下)不知春花一个人在家里怎么样了。(沉思,突然停下)怎么可能一个人呢?(对观众滑步,布景上升)算了,不提春花了,看看桃花吧!空气中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。(面对左边滑步)我好像是来过这里?(顿足)不可能!(转身)武陵没有这种地方。

  〔随着他面向右滑步,从右侧上一石凳布景,春花背对观众,在吹笛子〕

  老 陶:(也背对观众,停下)这位姑娘,你的笛子吹得好好、好纯、好美……(春花忽转

  身,老陶也忽转身对观众)好恐怖哇!(老陶与春花在舞台上相对)春花,你怎么

  也来了?

  春 花:(起身走向老陶)这位大哥,您认错人了,我不叫春花。

  老 陶:(指春花)春花,你叫我大哥,你跟我装什么糊涂啊你?

  春 花:(跟上)这位大哥,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;我看您大概是累了。

  老 陶:(环顾)这是什么地方?

  春 花:桃花源哪。

  老 陶:(晃着大拇指)桃花源--桃--花源--桃花--源!没听说过。

  春 花:这位大哥,您是来做什么的?

  老 陶:我是来打鱼的,来打大鱼的!

  春 花:您刚才不是说来找一个叫春花的人吗?

  老 陶:(作制止的手势)不要再提春花了。

  春 花:我可以帮您找她呀!

  老 陶:你帮我找她?

  春 花:她是您什么人哪?

  老 陶:她是我老婆。

  春 花:您老婆怎么了?

  老 陶:算了,不要再提我老婆了!

  春 花:您老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?

  老 陶:我告诉你,不要再提我老婆了!

  春 花:为什么不能提你老婆?

  老 陶:(随口)因为我老婆她偷人。嗳--(打自己的嘴巴)

  春 花:这位大哥,什么叫偷人哪?

  老 陶:(拍打自己的嘴巴,脑袋)嗳--(颓丧)

  春 花:这位大哥,您打哪儿来呀?

  老 陶:武陵。

  春 花:武陵--武陵--

  老 陶:武陵都没有听说过吗你?

  春 花:我打小就生长在这里,没有离开过嘛。

  老 陶:你没离开过,总听别人说过吧!

  春 花:别人也没有离开过啊。

  老 陶:那你们里边的人统统都没有出去过?

  春 花:去哪儿啊?

  老 陶:武陵啊!

  春 花:去武陵干什么?

  老 陶:去武陵干什么,干什么……(焦躁,颓丧)

  春 花:武陵到底是个什么地方?

  老 陶:武陵就是武陵嘛!啊,武陵就是(比划,比划不出来,颓丧)

  春 花:那儿的人都像您一样的吗?

  老 陶:(张开双臂)开玩笑,他们怎么能和我相比呢?

  春 花:这位大哥,您老婆是--

  老 陶:呜--(制止)

  春 花:我只想知道您老婆在武陵是

  老 陶:呜--(制止)

  春 花:那我就不多提了。我只想知道您老婆在武陵是偷什么样的人。

  老 陶:啊--(双手掐脖子)我死!我死!……

  春 花:(拂袖)放轻松--放轻松--(老陶很快恢复平静)

  〔袁老板从左侧上〕

  老 陶:(看见袁老板)啊--袁老板,你怎么也来了!

  袁老板:我不叫袁老板哪。

  老 陶:袁老板,你跟我装什么糊涂你?

  春 花:对不起,您认错人了,他真的不叫袁老板。

  袁老板:他怎么了?

  春 花:他大概累了。

  袁老板:哦,累了,人都会累的。

  老 陶:(险些跌倒,摇头,镇静一下。指袁老板)袁老板!(指春花)春花!一个人长得像

  也便罢了,怎么可能两个人都长得那么像呢?你们说,你们是不是一块商量好了来

  这儿约会的?

  两 人:是,我们是商量过了。

  老 陶:你们是怎么来的?

  袁老板:我们是走路啊。(作走路状)

  老 陶:走路比我划船还快?

  春 花:对不起,我是早来了一会儿。

  袁老板:对不起,我是晚到了一点,因为我们两个的家里有点事情。

  老 陶:你们两个都已经成家了?

  两 人:是呀!

  老 陶:啊--我死!我死!……

  两 人:(拂袖)放轻松--放轻松--(老陶很快平静,但颓丧坐在一边)

  袁老板:(看春花)他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?

  春 花:他大概难过,因为他老婆。

  袁老板:(对老陶)你老婆怎么了?

  老 陶:(指袁老板)我警告你不要再提我老婆了!

  袁老板:(点头答应。对春花)他老婆怎么了?

  春 花:他说他老婆偷人。

  老 陶:啊--我死!我死!我死!我死好了!

  两 人:(拂袖)放轻松--放轻松--(老陶平静)

  老 陶:你们在里边住了多久了?

  袁老板:一直都住在这儿。

  老 陶:为什么会到这里来?

  袁老板:因为我们的祖先带我们来的。

  老 陶:祖先?

  袁老板:是。(从一布景后走出)我们的祖先,有一个伟大的抱负,是他们带领我们来到这

  块美丽的园地,让我们这些延绵不绝的子孙在这里手牵着手,肩并着肩,……

  老 陶:你们的祖先为什么会进到这里来?

  袁老板:哦,他们哪,他们已经不重要了。因为他们的理想在这里开花,他们的抱负在这里

  结果。所以,我们的左手拿着葡萄,右手捧着美酒,嘴里含着凤梨。……(春花模

  仿袁老板)

  老 陶:那不成了猪公了吗?

  袁老板:(似乎清醒过来)哦,哦,我们就不谈这些无谓的问题了。您既然来到这里,我们

  很欢迎。不如,到我们家里,烧几个小菜招待你。(对春花)家里还有点小鱼干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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