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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理塘到巴塘旅游路线总攻略

   318国道从川西理塘开始一直到川藏门户巴塘县,呈一个向北的半弧型走向。从地图上看,似乎正是沙鲁里山主峰格聂迫使318国道绕开山峰,通向西藏。既然“两点之间直线最短”,我们就在理塘和巴塘之间作出了身体力行的实践——从理塘出发走一个近似的直线到巴塘!

  我们将从理塘出发向西南,途经格聂峰山脚下一个叫虎皮坝的地方,继续向西进发,翻越两个海拔5000米上下的垭口,最后到达川藏交界的巴塘县。

  当然,高原路漫漫,乘车走318国道两地之间仅需一天的路程,我们走了8天。不是要论证“两点之间直线最短”,而是为了留下一段美好的时光——一次充满艰辛、危险、感动与回忆的高原徒步之旅!

  高城

  大家在成都集合,次日乘车前往康定,再转车赶到理塘。到达巴塘大约下午2点钟左右。按原计划需要在这里采购进山的给养,最重要的是包辆车在天黑之前赶到一个叫做热柯的地方——那里是徒步的起点。

  抓紧时间采购进山必备的装备和给养,高压锅、大米、蔬菜、腊肉、油盐酱醋,采购清单满满的写了一张纸。大家分头行动,忙的不亦乐乎。

  也许时间匆忙,要落实的事情太多,我们居然都忘记了理塘县的一个别名——世界高城,这里海拔达4000米,号称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县城。这里有宣传的成分,但也不全是。

  我的任务是买些风干腊肉,提着腊肉突然内急,忙跑进厕所,却突然接到电话,说同伴在某处晕倒。急忙系好裤带,提起刚买的腊肉,冲出厕所。不料身上只有百元大钞,收费的藏族老太太又找不开,解释半天发现老太太根本听不懂普通话,急得我转身就跑。老太太也不肯善罢甘休,一挥手,2个小孩子大喊着紧紧追赶。搞得喧嚣的理塘菜市场上我好似从厕所偷了块腊肉的贼,狼狈不堪。但情况紧急,也顾不得了。追到大路上,终于遇到了另一个同伴,这才解了围。

  是来自厦门的燕子突然缓慢地跌倒在小商店的货架旁,高山反应先给忽视它的人们来了一个下马威。典型的急性高山反应,此地海拔高,加上走得急所以产生了缺氧眩晕。大家立刻把她送往县医院,找到大夫吸了氧气,吃了点应急药物,又休息了一会儿,同伴才恢复过来。

  看她并无大碍,为了不延误次日出发,因此我们马不停蹄在黑暗的山区继续赶路,前往热柯乡。这一段路路况非常糟糕,短短80余公里颠簸的山路竟然走了三个半小时!一路的海拔大约在3800米上下,稀薄的空气让我们无精打采的。到达热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,乡里没有接待游客的设施,我们只能住进当地得一所小学。

  这里大多数的村民都不会讲普通话,沟通困难。好奇的村民们对路途时间的说法,从6天到半个月,五花八门,让我们心里没了底。好在最后,终于找到了乡里唯一的向导。向导一锤定音:走得快点,8天能到!

  彩虹

  次日准备停当,我们队员8人,雇佣了八匹马,用来驮运装备,还有一个向导一个马夫,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上路了。

  顺着一条小路缓缓而行,很快就爬上一处隘口,视野陡然开阔,大片起伏和缓的草地一望无际,十月的高原,草坝子无边无际,被秋天渲染得五彩斑斓,远处群山出现在天边,洁白的雪峰顶着旗云。登上山坡,远处隐约可见排成一行的格聂、喀买隆和肖扎峰。

  走着走着刚才晴朗的天空时突然阴云密布,乌黑得云团压得很低,要下雨了,我们更是拼命地向着则通村赶过去。渐渐地,雨滴开始打在脸上,很快就倾盆而下。

  在雨中大家争分夺秒地将马背上的行囊卸下,搬进房间,雨水变魔术一般忽然就停了。云缝中洒落了一抹阳光映得村前的草场金黄金黄的,而翻滚的乌云还没有完全得散去,大片的蓝黑色云彩更衬得天地间巨大的颜色反差壮丽非常。然而这场视觉的盛宴还没有到达最高潮。正当大家准备继续搬运行李时,一道绚丽的彩虹突然飞跨辽阔的草场,美幻如梦镜。

  马夫干多

  干多,是这个藏族男人的名字,他是我们的向导兼职马夫。原计划我们至少需要一个向导和两个马夫来管理我们的八匹马,可是,事情出了差错,我们一共只找到了两个帮手,向导干多和马夫阿珠:他还是一个不到20岁的孩子!于是,如何让这些马在这片青草遍地,开阔的山间草坝乖乖地走路可让我们伤透了脑筋。同伴们不得不临时扮演起马夫的角色。

  次日,我们这些临时马夫的牵马技术比起昨天略有进步。马儿走着走着会突然低下头去啃地上的青草,甚至走下土路,跑到山坡上去。我们就不得不使劲拉着马缰绳,而马也会跟我们较劲,如此反复,在这个空气稀薄的地方,这样的小插曲常把我们搞得精疲力竭,现在我们也找到了驾驭马匹的窍门:当马低下头去的时候,只需手腕一抖,让缰绳像波浪一样朝着马滚过去,敏感的马儿受了这小小的惊吓,就会立刻抬起头来,老老实实地走路。

  经过几天之后,我自己已经是一个不错的马夫了。

  猎犬和牦牛!

  我们的马帮开始翻越则通村后的山坡。走了2个小时,大家都开始望见高高的垭口上突然冒出了几个小黑点。山路越来越狭窄陡峭。我们费力地牵着不听话的马儿向着垭口进发,由于人手不够,几批比较老实的马都由干多和阿珠一起赶着走。

  向上看去,更多的黑点好似蚂蚁出洞,从山间的垭口不断地冒出来。殊不知,这只是一支庞大的“牦牛军团”正从哑口冲下来。我们终于意识到麻烦来了:在这狭窄的山路上,我们将面对高处冲下来的牦牛群,情况十分危险。我们连忙牵马离开土路,几个人手脚并用爬向路边陡峭的山坡上,然后拉住马缰绳,准备避开牛群之后再通过哑口。

  这个时节夏牧场的青草已枯萎,牧民们开始把夏牧场的牦牛赶到海拔更低处的冬季牧场。

  伴随着牛蹄踏出的轰隆隆的声音,牦牛如黑色的山洪在面前的小路上流过。不时有骑马的牧人一边吆喝着,一边向我们道一声“扎西德勒!”我们也纷纷回应着牧民的问候。突然,远处几条神气活现的体型巨大的藏狗,凶神恶煞地从垭口冲下来。一边狂吠着,一边朝我们扑过来。一匹马受了惊吓,掉头就跑,很快就被牦牛裹挟着冲下山坡,不见踪影。向导追着马跑开。我们也吓坏了,好在几个人几匹马紧紧围在一起,希望这样组成的“堡垒”可以让那些藏狗望而却步。而再看向导,一人一马在牦牛群里,好似洪流里飘摇的小舟。几条狗呲着牙,包围了我们,形势越发危险。

  几条狗看见我们人马数量多,叫了几声后,呲着牙,转而包围势单力薄的干多。干多见状,吓得也顾不上拉住那匹受惊的白马,立刻弯腰去检了几块拳头大的石头,抱在怀里,一只手拿起一块,严阵以待这些危险的,体形如小牛犊子般的大藏狗。然而这些狗并不畏惧,围成半圈谨慎地向干多逼近,干多使劲扔出石头,这些狗却灵巧地避开,形势越发危险,我们却都无能为力。正在危急的时候,一个藏族汉子骑着马从山坡上飞奔下来,大声喝住了狗。几条狗才悻悻地随着主人扬长而去。

  一场危机终于化解了,然而我们却不得不花了些时间去找回跑掉的马。

  女神

  傍晚时分,一行人冒雨低头走路,从乃岗多溯河而上,过岭达,再往前行,终于来到了格涅峰脚下的营地——虎皮坝。虎皮坝是典型的古冰川形成的U形谷地。几条溪流蜿蜒于平坦的草坝之上,看上去恰似虎皮,因此得名。

  格聂峰近在咫尺,庞大的金字塔形山体上,一半是积雪覆盖的冷酷仙境,一半是层林尽染的童话般的秋,夕阳被庞大的山体挡在身后。

  格聂神山海拔6204米,在四川境内,这个高度仅次于贡嘎山和四姑娘山,排行第三。据藏传佛教典籍记载,格聂是藏传佛教24座神山中的第13女神。很快,高耸的格涅峰被翻滚的乌云包围,雨滴很快就飘落下来了,女神将自己遮掩在面纱中了。

  惊马

  从虎皮坝出发,翻过格聂山的垭口,我们一直绕行于格聂峰巨大的锥体之上。2天后,格聂终于消失在视野中。河流潺潺流下来,我们逆河而上继续向前进发。这是河边的一条狭窄的土路,左侧是清澈的溪流,右侧是一处很陡峭的山坡,山坡上浓密的林带遮蔽了上午强烈的日照,点点光斑洒满这快乐小路。由于地形的关系我们的马队拍成纵队,距离拉得很开。小路平缓,人人都走得很轻松自在,我甚至听到后面传来阵阵歌声。

 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由远及近,从脑后传来。

  那一刻我本来惬意的脸上突然僵硬,每一条肌肉绷得紧紧地,我用最快的时间和河边的一棵树战成一行,让出了只有一米宽的小路。一个山里的牧民纵马疾驰而过,马蹄杨起的沙土几乎模糊了我的双眼。几乎和奔马平行,不远处略高一点的陡坡上,一头黑色的牦牛也是没命的低头狂奔,庞大的身形和锋利的牛角将山坡上的树枝挑得乱飞,瞬间就消失在小路的拐弯处。这是山区的牧民在追赶他受了惊吓的牦牛,瞬间的惊心动魄让我们见识了高原牧民的彪悍,以及这狂野之地的深刻印象。

  垭口

  出发前就听向导说:“高高的山,要爬两个!”。

  于是我们一路上都在问:“今天要不要翻垭口啊?”,“明天要不要翻垭口啊?”。大家都想在翻越垭口前做好准备,不要掉队。

  终于,第四天的时候,早上起床,向导就催促赶紧收拾东西,今天将翻越海拔4800左右的希玛拉垭口。翻越高山,必须有充足的时间,因为无论是半山腰还是山顶都不适合宿营:低温、没有平坦的地面、没有水源,最重要的是没有马匹最爱吃的青草,负重的马匹就没有体力继续走路!

  当我们跨过一条河流,就看到了那个要翻越的隘口,整个地形起伏非常和缓,这也意味着我们需要做过更多的路。真是望山跑死马,从上午9点多直到下午3点,那个垭口近在咫尺了。这里属高山苔原带,黑色的砂石地上仅存的植物就是单调的地衣和苔藓。

  天气阴沉沉的,雪花飘落,雾气也很大,冻得人直哆嗦。稀薄的空气中,几乎走一步就要喘上一阵,抬头看时,垭口的经幡和玛尼堆似乎永远距离你那么远。

  翻过垭口下山则是另一种折磨,没完没了地下坡,冲击的膝盖酸软无力。虽然两旁的砂石开始变成了矮灌木,又变成了松林,树木越来越浓密,气候也变得暖和,但今天的雨似乎一直不听,营地遥遥无期。我对一块平坦的草地的期盼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,这一天我们走到夜里九点钟。

  对于垭口的回忆并不永远是痛苦。

  第六天的时候,我们翻越了海拔超过5000米的玛扎噶拉山哑口。

  我们很早就收拾停当向上攀登。这是一个晴好的天气,玛扎噶拉山就好似一个破碎的巨石,寸草不生,灰白色的石头反射着强烈的日光。这个垭口非常的陡峭,垭口好似被外力劈开的裂口,除了灰白的石头和似乎触手可及的蓝天外,一切似乎都不存在,但是你对自己的存在似乎体会得更加真实,感受心跳、呼吸、心中再无杂念。

  此时,传来高原人特有的悠远而纯净的歌喉,直击心底最柔软的部分,竟湿润了眼窝。这一瞬间的感动远胜于我们完成徒步,并看见终点——巴塘县城的那一刻。

  后纪

  最后一天路,人人都看起来兴奋了许多。早上下起了大雪,穿过松林,积雪簌簌地落下,掉进衣领,凉凉的。然而巴塘越来越近。8天的徒步之旅让光鲜的我们早已变成了山里人。高原红,乱草一样的头发,沾满泥巴的鞋子与裤子,马上摔下来的姑娘们走路一瘸一拐,我更能从脖子上搓下二两泥。到了终点,意味着热水澡,换上干净的衣衫,并且又增加了吹牛的履历。可就是,我几乎立刻就开始怀念它了,一次高原上的旅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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